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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所有聲音都順著氣泡逃逸，消失無蹤。
如此的倉促，像是在害怕些什麼。
水牢最深處的黑暗正在緩慢地向上侵蝕，夾雜著興奮的尖叫。捕捉著聲音、光明，然後囫圇嚥下。
諼植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第一次，自行穿越了薄膜似的透明玻璃，踩在冰冷漆黑的地面上。
撒落的水珠就像是琉璃碎片似的，映照翻轉著七彩。
脫離水牢的眼睛不再像以前一樣只看得見無盡的黑，微弱的光芒隱約在眼角閃耀。
還醒著嗎？
還醒著。
「你做了什麼？」
就在身後，那熟悉的聲音響起，帶著一點斥責，和一點奇怪的憐憫。
但我只是微微抬起頭，繼續下潛到最深處。
滴……答……
「貪心不足蛇吞象。」
你管得著我？
空洞的敲擊聲斷斷續續地響著，在這一片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。 一下又一下，用拳頭打著反射一切的玻璃，又是一連串的泡沫從我口中冒出，飄向看不見的上頭。 好痛......
好痛。 口中冒出了氣泡，一絲又一絲的血色飄散在水中，我扶著玻璃將頭倚在上頭，看著血絲越來越多。
被實驗的人是誰？是你，還是我？ 「我想，是妳吧。」隔著玻璃站在那的人，語氣輕鬆，「雖然事實上，我們都是實驗品的一部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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